大连小伙蒋文强疫情期间的故事,众所周知,他的事迹不知牵动多少人的心,我作为大连人,演绎了他的故事,改编了一下下。望指正
镜头一
天刚蒙蒙亮,微弱的光线从窗边一角挤了进来,不知道穿过多少层白雾,经过多少层封锁线。林茵拨开了有一堆数据分析的界面往上拉了些---揭露谣言的,通报新增增确诊病例的,科普新冠病毒的......她的心不禁又颤了一下,好久也不能平静,最后直接让手机黑了屏。起身,忽的一下推开窗帘。
此刻已是七点,光线充斥着整个屋子,迎面映在她眼前,但她心中仿佛关着一扇门,被东西遮住了,挡着光线不让进。可终究时间到了,到梳妆台刷刷洗洗,之后又打开Keep,站在窗口,面对着往日一片繁华的景象,一口气练了一套动作。简便一个早餐,又听着晨务报表,投入了工作。总感觉家中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也许是几口人,也许是热闹的气息。谁能想到,这个春节如此不凡。
数日前,林茵的老公坐错了车箱,特殊情况被赶下了车,误打误撞到了武汉,这放在平常,还算了啥事,可武汉封城了,还不几天前。而她女儿春节学校放假,赶在她放假之前回了姥姥家,没想到几日后封城了。一家三口人,被封在了不同地方过年,并且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而这不知道是什么压住她作为父母的担忧,抑制住她作为妻子的担忧,抑制为人子女团聚的念想。反而一切云淡风轻,只不过未免有些惨淡。惨淡的背后可能她背负的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镜头二
“又一批支援武汉的医疗队到达武汉,截止二十四时,前后已经有大大小小20支队伍到达武汉”,央视新闻如是说道,于媛心里打着气,面目僵着,心中的忧思已经包不住,默念着什么。电视医院的进程,人多得很,身边也好电视上也好,可是却又静又丝毫不乱,可就是太静了,对于一个要高考的学子来说,这未必是好的,毕竟努力奋斗的人一直是孤寂的,于媛需要来自父母的关心,打气。一个电话来了,是她妈妈打来的,“媛媛,最近在姥姥家还好吧”,电话那边传来试探的语气,“放心的,我能照顾好我的,倒是你,你别老是担心上火,爸爸行的,前几天爸爸还说一切都好,他说他当着志愿者还挺乐呵”。“好呀---好呀,你学习呢,学习为主,要记住你要高考了,就在这时候把握住命运把握住自己,别看我们现在这样还行,可是多少认为自己当初再努力一点会更好”,“知道了知道了,还有姥姥最近也是有点操心一直念叨着你们,说你们怎么整的没回来,说没啥事别外出了,还说···”,“反正别告诉你爸的事就行,行了不说了,加油,好好学习,适度娱乐”,说完,电话两头都等着对方挂电话,可是都不想挂,双方电话不知哪一端有些哽咽,或许都有些吧。突然又都挂掉了,突然间的。她一瞅手表,“哦,快到六点了”,赶紧打开钉钉,班级群显示已经开始直播了,时间没到,可老师早早的就进去了直播间,体验一把网红的感觉,坐在答疑桌子上,像平时在学校一样,可并不比平时轻松,精神上,心理上。而于媛她也立马换了个人似的,投入了学习生活,她知道此刻做着什么,该做这什么,青春嘛,高考嘛,还有不知道背负多少的爸爸妈妈,她不忍心,更不想这样,但别无选择,一家三口人都得选择这样的方式去一起面对,去挥洒青春,奋斗着坚守着。谁没有青春,老一点就没有青春吗,心态青春就行,往前看还有比他们一家还奋斗,更加坚守的人,她就是这样想的。是父母,是前线战斗的医护人员一齐用行动,用言语做着榜样,是他们给了她源源不断的信仰,那股来自心底的力量。她也是那么做的,一直有着计划时刻调整,备战不到四个月的高考。后来才知道是五个月,此刻还没有高考延迟的消息,而这她丝毫没考虑,她也没考虑这件事,只是做着该有的准备。
镜头三
“于文德先生,能采访一下您吗”,话音刚落,他谈起来,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被采访了。镜头下的他,积极向上,对于他近两个月来的遭遇,没有太多的抱怨反而有些感谢这段经历,感谢这段经历带给他不少。很难想象刚开始他几次想逃离武汉,甚至都写好了遗书。
“我到的地方是长沙,能想办法解决吗,不是武汉”,于文德解释着,又无奈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坐错了车厢,急的快跳起来。警察反说道“那你怎么还坐错了车厢,到站了就该下车”,双方一个解释一个执行,忙乱慌张地,这放在平常可能没啥,可能下了车再补票就行,可能双方好好心平气和的解释一下就行,可是......可是......“都知道武汉封城了,疫情呀,我还有出差任务呢,到了武汉......”,他最终还是被赶下了车。从车上下来的一脚,一下子整个人都傻了,躁动,不安,无奈,连呼吸都试探着,心仿佛悬在空中,总之,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好的感觉向他袭来,比03年那次感觉更重,他心里想着,哪里住宿,哪里吃饭,最关键的是怎么与家人交代,他不是一个人呀!兜兜转转,医院报名了志愿者,其实这只是为了有一个睡觉吃饭的地,甚至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不是他到这来做的第一件事,他到这的第一件事,或者说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武汉。先是想找一下水路的看看能不能坐舟到下游,发现行不通;又想着从高速公路找找小道,抄近道,因为可能高速公路偏僻想是监管松一些,无奈在那里转了几圈,出口没找到,就叫人给逮着了,原因是他行踪可疑,到底是紧张,到底是外乡人,明显感到穷途末路了;后来又折腾了几下,无奈,没有出租车,就骑个共享单车,出累不讨好......
他以为他真的什么事都能靠意志力解决,都有限度的呀,无奈一封遗书先行一步,他没告诉任何人。来这里,他除了志愿工作没有什么能缓解他的恐惧他的不安,真的,认知总需要时间的,尽管此时上方已经多次召开新闻发布会,专家解疑答惑力图消灭人们心中的惶恐不安,而今看来,无论什么总是需要时间的。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天志愿工作12小时,有第一个人采访他,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适应了,依赖上了,习惯了一切生活,找回了自己。他先是收到了他爱人林茵的电话,“你怎么这几天一直没消息,电话也不回,有疫情呢”,一种担心的语气侧露无遗,而他更咽了一下,张不开嘴,我想谁发生这种事,都会这样吧,“我......我在武汉,没到长沙,我坐错车了,我们家那里疫情还好吧,你注意下你就行”,电话那边已经听不到声音了,那种情形不可言说的“好好保重我们在家等你,好好保重,文德”......有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给女儿打通第一个说明他真实情况的电话,至于电话为什么打给马上要高考的女儿,出于种种考量吧,“喂,闺女呀,听说高考延迟了,一定要加油呀,我的情况不要告诉你姥姥,别担心了,多让他们注意自己身体,你学习方面哪里不合适多问老师......”一顿唠叨,说了一通也说不尽,最后一个钉钉电话,或是女儿的线上考试,或者是父亲那边公司的会议,总之是生活的拼搏与忙碌打断了父女双方的通话......
其实女儿通过网络早就了解了,林茵也知道。
钟南山院士84岁高龄都依旧年轻,这一家人都在用青春在各自岗位上书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