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离婚争孩大战
李涛坐在车上等肖月琴从出租屋里下来。
从挡风玻璃上看过去，那婀娜的身姿渐渐走过来。
李涛眼前一亮，显然，肖月琴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嘴上说不想晚上出去见人，实际行动，却将自己仔细拾掇一番。
肖月琴上了车，坐在副驾上。
“你今天好漂亮啊。”李涛忍不住夸了一句肖月琴。
肖月琴脸微微一红，回答道：“谢谢李总夸奖。”
李涛没说话，启动汽车，准备出发。
两个人坐在车上，有半晌没说话，肖月琴看得出来，李涛有心事，不开心。气氛有些尴尬，不知该找什么话题打破这样的平静。
想了想，还是谈工作吧，李涛不是在为来年的工作计划烦恼嘛。
“李总，您让我起草的工作计划，我都写好大纲了。”
肖月琴扭过头来，用略带兴奋的语气说，无非想激起李涛的兴趣。
“嗯，今天不谈工作。”
李涛没把头扭过来，淡淡地回了一句，继续开车。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夜宵。”
李涛又接着说了去。
肖月琴知道情况不好，也不敢多问，只好静静地坐在副驾上，任由李涛载她去目的地，她也不知道会去哪。
艾雪洗好了澡，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憔悴不堪，别说男人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就是自己，也不喜欢。
可又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丈夫都不想呆在家里，还刻意打扮给谁看呢。
艾雪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而活。
她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这么焦虑，这么孤独。
李涛带着肖月琴来到一家中餐厅，开了一间包厢，只想两个人好好聊会天。
李涛点了一点酒水，肖月琴提醒道：“李总，您开车呢，不能喝酒。”
“没事，待会叫个代驾，送你回去。来，陪我聊会天。”
李涛的心情依然低沉，他也知道，他和妻子艾雪的婚姻，似乎也快走到头了，现在的他很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李总，您想聊什么？”
肖月琴端坐在李涛的对面，好像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来，别离我太远，坐到我的边上来。”
李涛让肖月琴挨着自己坐，一个40岁的男人，和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人，独处一室，若说关系不暧昧，又有谁信呢。
肖月琴迟疑着，还是挨着坐了下去。
“你谈过恋爱吗？”
李涛喝了一点小酒，问道。
“谈过，大学的时候，毕业分手了。”
听到自己的老板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知李涛是何用意，肖月琴不免紧张起来。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可以说说，为什么分手了吗？”
“他要回老家小城镇发展，我不想跟他一起去，他又不愿意陪我留在大城市，所以就分了。”
肖月琴如实回答。
“那你还爱他吗？”
李涛显然问得有些太过了，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他是老板，肖月琴是员工。也许，自从上午的相处以后，李涛就再也没把肖月琴仅仅当员工了吧。
“早就淡忘了。不合适的爱情，不值得留恋。”
肖月琴说的倒是实话，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好，好一句不合适的爱情，不值得留恋。你们女人啊，结婚前嫌弃男人无法提供物质，等结了婚，男人提供了物质，又埋怨无法提供陪伴，真是难伺候。”
李涛虽然没有指明，是在埋怨妻子不理解他，埋怨妻子怪他不顾家，可肖月琴还是听出了话里有话。
说完又抿了一口小酒。
“可能，嫂子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肖月琴轻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估计自己也不会相信。
夜深了，又是一个不眠夜，艾雪躺在宽大的床上，在猜想，这时候的老公会在干嘛，想拿起手机去问问，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涛喝醉了，中餐厅也快要打烊了，很显然，李涛开不了车。
肖月琴扶着东倒西歪的李涛，走出了餐厅门，叫来了一辆车。
出租车司机问他们：“去哪？”
肖月琴想问李涛家住哪，李涛却把头一歪，睡着了。
肖月琴看着醉成一坨烂泥的李涛，犹豫了一会，索性说：“去蓝天公寓。”
那是肖月琴出租屋的地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共处一室，合适吗？
肖月琴已经不再多想这个问题了，或许，从答应李涛的邀请开始，就应该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肖月琴扶着李涛艰难地走进了自己的单身公寓，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洗手间，一个小厨房，屋子简单而温馨，收拾得干干净净。
肖月琴把李涛挪到床上，脱去鞋袜，替他盖上被子。边站起来，边锤了锤酸痛的肩膀，就准备进浴室洗个澡睡觉了。
花洒里的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肖月琴的身体，她抹了一把脸，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这样合适吗？我是不是进了火坑？不，我什么没做，我还是清白的，我没有对不起谁。
李涛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好像有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可是，头又太痛了，想起又起不来。
肖月琴洗好了澡，头发用干毛巾包着，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准备吹干头发，再穿上干净的睡衣，再躺在沙发上去睡觉。
李涛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有个女人，一身雪白，露出双肩，在向自己走来，还伴随着朦胧的香气。
那一刻，李涛最原始的生理欲望，被激发了，酒未醒，灯光朦胧，美人在旁。李涛那一刹那，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
肖月琴正准备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忽然发觉身后有双大手环抱住了自己，脸贴近自己的耳朵，喘着气息。
肖月琴大惊，不由得大叫一声：“啊！李总，放开我，不合适！放开我！”
肖月琴使劲地掰开李涛的双手，可是，根本无法掰动。
李涛抱地更紧了。贴着肖月琴的耳朵，喃喃地道：“你真美，我好久都没这种感觉了。”
说完李涛一把用力，将肖月琴推倒在床上。肖月琴半推半就，两人颠鸾倒凤。
艾雪看着床头上的闹钟，12点45分，拿起手机，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了李涛的电话。
李涛听得手机响，就放在床头上，正想去接。肖月琴一把抓住李涛的手，任由那手机“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艾雪绝望了，李涛不会接电话的了。
艾雪又是一个不眠夜。
李涛醒来，发现肖月琴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梳头。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凌乱的衣服，凌乱的床单，成年男女，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听见有动静，肖月琴扭过头来，笑盈盈地对李涛说：“李总，您醒啦，睡得好吗？”
李涛坐在床沿上，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又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家，他还有妻子和孩子在等着。
“我该走了。哦，今天周一，你可以休一天假，不用来上班了。”
李涛说完拎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哎，李总。”
肖月琴看见李涛急着要走，还想说什么。
“我会在你的工资账上，多给绩效。”李涛说完开了门，就走了。
肖月琴瘫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年轻，漂亮，肤白，样样都好。
“他是喜欢我的吧。”
肖月琴想着，李涛这种年轻有为的男人，为什么会娶了一个无趣无味，毫无魅力的女人做老婆，真是可怜。
李涛回想起，自己的车还在那家中餐厅里放着，此时的他，犹豫着，该去哪？回家？去公司？
抬起头望望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低下头，还是回家吧。
艾雪已经起来煮好早餐，陪着孩子吃完，准备送他上学，接着买菜，扫地拖地，洗衣服，开启全职太太的生活。
李涛开了自家的门，艾雪看着他，女人的敏感瞬间便察觉，李涛的身上，不对味。
小乐乐看见爸爸回来了，开心地喊道：“爸爸，爸爸。”
艾雪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昨晚去哪了？”
“哦，去一个朋友家里了，喝酒喝晚了就没回来，在他那儿睡了。”
李涛低着头，编谎话的能力，连自己都不相信。艾雪又怎么会相信。
“朋友？女朋友吧？说，是不是去那个狐狸精的家里了，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还要不要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