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你的胸膛闪着光
近日,我新得了一幅画。
听说这幅画是武陵郡的名画师成仙君新作。传说他的画其中另有玄妙,于是这武陵郡的县丞为了拍我父皇的马屁,便送进了宫来。
我捏着扇子仔细打量了这幅画,发现这画上的一男一女两个青年正在树下深情对望,我觉得这幅画颇有深意,而且听说宋梦泽平日里最喜欢赏画看字,想着或许他看到了这幅画会高兴。
于是摆手让宫女小兰去请宋梦泽,让他来与我共赏此画。
不一会,宋梦泽便跟着小兰从殿外进来。
我抬眼,正好瞧着他一身绛紫衣衫从殿外带着一身寒气撩帘而入。随即他停在我的面前,然后他瞧了眼我,勾起嘴角抬手作揖:“参见公主。”
我看着他身心立刻十分舒畅,果然,今天的宋梦泽又是十分帅气。我嘴角压不住笑意,赶紧摆摆手把他召到跟前:“宋大人免礼平身,本宫前些日子生辰,父皇将这幅好画赏给本宫,不如宋大人上前与本宫一同欣赏一番?”
他闻言点头,然后与我并肩站在画前,我看着他,他看着画。我看着他一脸虔诚的样子,好像在画中看出了什么门道,于是道:“宋大人,你看这画上的小人,女着红裙,男套蓝衫。俗话说自古红蓝配一对,看来这画中的人物很是有故事啊。”
他歪头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是恭维:“公主高见。”
我嘴角一咧,被夸得很是开心,然后亲自端起身旁的一杯茶递给他:“这是父皇赏给本宫的好茶,不如宋大人尝尝?”
宋梦泽从善如流地接下,然后我趁着他品茶的功夫,狠狠地往他的身上一歪,然后“哎呦”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我倒得突然,他躲闪不及,只好伸手将我一把接住,手中的茶也撒了一地。
我见计谋达成,于是装着柔弱的样子抚着脑袋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十分不好意思:“多谢宋大人相救。”
“举手之劳,公主无事便好。”
“本宫自然无事,”我点点头,然后指着刚刚洒在画上的茶渍,对他道:“只不过父皇赏给本宫的画就这么废了,若是父皇知道,恐怕是要砍了你的脑袋哦。”
宋梦泽听我如此说,且一副就要赖上他的样子,挑眉道:“那公主想如何?”
我笑了笑:“也不难,只要本宫向父皇求一个赐婚,封你做驸马,他自然不会舍得让本宫做寡妇。”
他看我又这般威逼,忽然笑道:“那若是我宁死不从呢?”
“那也简单……”我嘿嘿一笑,道:“那你就把给本宫下毒之人告诉本宫,本宫便免了你的罪。”
我身为大庆最受宠爱的花枝公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想面对着宋梦泽这个油盐不进的人的时候,令本宫很是头大。
我父皇在两年前母后仙逝之后身子便一落千丈,却不想还没等我父皇身体好过来,便出了好几档子事。
我们大庆自入冬以来便十分不太平,不仅十年前与我们签订了和平条约的安国最近单方面撕毁条约领兵来犯,要太子陛下亲自领兵打仗。
而且连父皇放在心尖上的我也在太子刚刚离开的那个晚上开始昏迷不醒。医院都束手无策,于是父皇只好贴了皇榜,说若是谁能让我醒过来,便可以升官加爵,永享厚禄。
当然,这些也都是我在醒了之后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虽然是在睡觉,但是却是一身身地冒冷汗,醒过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得,只记得我一睁眼睛,便看见了守在我床边的宋梦泽。
当时我醒过来之后,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坐在我床边等着我醒过来。然后他看着我睁眼,嘴角的笑意便扬得更大,随即抬手一边抚着我的额发一边对我笑道:“你醒了?”
他长得好看,我当时只以为他是仙人,只痴痴呆呆地点头,甚至在隐约之中,还有点眼熟。可我之后不管如何想,都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他。却隐隐地觉得,他在我这里似迷雾中的一道光一般。
待我后来清醒之后才知道,他就是揭了皇榜,将我救醒的人。
据宋梦泽说,我是被人下了毒,这才昏迷多日不醒,这般醒了过来也就没事了。
我本也信了这套说辞,可谁知当我问到是什么毒,是谁下的的时候,宋梦泽那副三缄其口一脸愧疚、明显知道些什么却不想跟我说的样子,让我生了疑心。
更奇怪的是,自我醒过来之后,我不仅极其畏热,还看着宋梦泽的胸口处有些不一样。他的胸口心窝处有亮闪闪的金光,虽然明亮,但并不刺眼,也不像是他随身带的物件所发出的光芒,甚至除了我之外,我身边的任何人都看不见。
当即我更加确信,这个宋梦泽,有秘密。
于是我便去找父皇让他留在宫中。
父皇虽然坐在龙椅之上批阅奏章,但这朝堂上一堆破事,加上一个费丞相也处理不完,他瞧着我半晌,笑道:“怎么,华儿喜欢他?”
我一愣,面上一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我父皇戳破了心思,随即磕磕巴巴地道:“哪……哪有,皇儿只不过是……”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朕的公主,就是想要谁都可以,只不过……”父皇继续道:“这男女之事比不得常事,总得要心甘情愿才好。”
我讷讷地点头,听着父皇接着道:“想当年你母后追朕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女追男,隔层纱,一言不合就撩他。”
于是父医院的首席太医,专门负责我的身体,以此来将他暂时留在我的身边。
我虽然喜欢他,也有父皇的默许,但是却跟我想要撬开他的嘴不冲突。
可是谁知道,明明是我对他进行撩和探查,却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破了功。
所以我这段时间,每一天都是在威逼、利诱、失败、重来之中度过。
想我苏知华身为公主一十八年,甚至还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没想到竟然在宋梦泽身上受了最多次的挫折,说来真是要抹一把辛酸泪。
那边的宋梦泽显然已经熟谙我的套路,对着我那毫无威慑力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只看着我微微笑着,满眼都是“你舍得砍了我吗”的问句。
我一叹,看着他的眼睛,知道我今天又败下阵来,于是只好矮了半截,把抚在他胸口的手收了回来,道:“算了,虽然画湿了,但还是能赏一赏的,我们今天就只赏画吧。”
说罢,我便随着他的眼睛向那幅画上面看去,却瞧着那刚刚还一本正经深情对望的两个画中人发生了变化。
我瞧着这一幕,脸“腾”地变得通红:原来说这成仙君的画有玄妙之处,原来竟是在此。
果然,藏得够深,贵有贵的道理啊!
只不过……
我转头,瞥了一眼与我一同看画的宋梦泽,却不想我一转头,便被他抓了个正着,然后他勾着唇,笑得很是不怀好意,问道:“难道公主请我来,就是为了赏这幅画?”
2.论他的特殊技
他装得如此正经,搞得我像是很不正经的样子,于是虽然我的脸上已经烧红了一片,但是还是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伸手将那幅画卷了起来,随即对他摆摆手,用手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道:“那个,天已经晚了,这画我们便赏到这吧。”
说罢,我便落荒而逃。
只留下宋梦泽的笑声,从我的身后传过来。
我逃到屋里,坐在梳妆台前面,然后一抬头便看见了镜子里面的自己,于是对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
我正在这面气得直哼哼,后面的小兰却进屋来叫我,她道:“公主,已经照您的吩咐跟着宋太医回了住处,瞧着他已经熄了灯。”
我一合手,道:“走,给我换衣服,我们现在就过去!”
夜半,更深露重。
我带着小兰立在了屋顶上,看着宋梦泽屋里根本没有光亮,这才让小兰抱着我飞下去。
小兰虽然明面上是我的宫女,但事实上,她有一身好武艺,严格来说,是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暗卫,所以我每次要做点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的时候,都要带上她。
当然,本宫平常是不屑干这种事情的。
不过今天除外。
小兰轻轻巧巧地带着我飞下了屋檐,随即便让小兰往他屋子里面吹了迷香,待药效发作之后,我便让小兰在外面给我看门,自己悄悄地进了去。
我开了门,照着他床铺的位置便寻了过去,伸手一摸,哼哼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根本就不在屋中!
自他进宫之后,我便派人盯着他,可是回来的人都说,他按时熄灯睡觉,安静得很,不仅连趟茅厕都不去,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这若是几天也就罢了,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他还是这般,我便猜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于是我今天便让小兰盯着他,待他熄灯之后,便来探个究竟!
果然今天被我抓了个正着,他哪是在安安静静地睡觉,他是根本就不在屋里!
得了确信,我一转头便要走,想着明天要不然直接派小兰去跟着他,却不想,还没等出屋,便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然后便被捂住了嘴,那声尖叫也压在了嗓子眼儿。
那人一个使力,便将我揽在了怀中,我抖着身子抬头望过去,竟然趁着月光发现是我那很是熟悉的下巴颏,于是也不再挣扎。
他低下头瞧过来,我用眼神告诉他我不出声让他放了我,随即他便眯眼,松开了我。
他手一松开,我的呼吸瞬间顺畅了许多,然后听着他那压低了的声音从黑暗中飘过来,道:“公主还说,今天晚上不是故意来邀我赏那幅画的?”
他不提到那幅画还好,一提到那幅画我就脸红,于是支支吾吾道:“我以为……你不在的。”
他轻声一笑,眉眼弯弯:“公主派了那么些人盯着我,我能跑到哪里去。”
我咳嗽了一声:“那个……既然你还在,那本宫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罢,我便一挣脱,逃开了他的怀抱。
他也没拦我,只在黑暗之中瞧着我落荒而逃。
我一出门,摆摆手让小兰跟上,小兰瞧着我脸通红的样子,以为我在屋中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于是问道:“公主,可是碰到了吓人的事情?”
可是我总不能说我半夜去爬人家的屋子,还被人家逮了个正着,于是之后捂着脸往回走去,一进寝殿便踹了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咬着被角骂道:唔,他是故意的!他那明显就是在故意等着我,在屋里守株待兔,等着我往他屋里钻!
我一边骂一边渐渐睡过去,却不想我刚睡到下半夜,却好似猛地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把在一旁守着的小宫女吓得够呛。
我一拍脑门:对啊,他就是知道我要过去,所以故意在等我,我哪里会找不到人呢!
于是我赶紧蹬上鞋子,叫上小兰:“走!我们去杀一个回马枪!”
我只拽着小兰一个人跟我出门,此时天已经微微亮,正是大家在半梦半醒的时候。
冬日里的清晨最是冷冽,按照平常的我来说,此时我正在床上睡得香甜,谁都别想将我与床分离,所以这个时辰的凌晨,我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我出门,哈了口冷气,然后裹紧袄子,看着依旧漆黑一片的屋子,越发狐疑,于是便又推开了门,径自向屋里面探过去。
这次,床榻上依旧没有人,所以,宋梦泽他果然不在屋中!
虽然他不在屋中不出我所料,但是他的屋中,却好像有点不一样……
在我的印象中,他的屋子里面好像并没有这样一个小隔间啊。
此时我看着他的床板后面,有一道小门正闪闪地发着光,好像和从他胸膛处发出的光很是相似,我走过去细瞧,果然那道光是从那道小门处发出来的。
而就是这道亮光,好像在吸引着我推开门去,发现里面的秘密。
于是我伸出手,贴在门上,一股寒凉之气从手掌瞬间蔓延至心底,我心神一颤,伸手推开这扇门,发现里面竟然是亮晶晶的一片似冰块似的东西整齐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而这整个屋子便像是个冰窖一般,虽然外面亦是冰天雪地的冬日,但这屋子明显比室外还要冷上几分。
我一个个地将那些个冰块瞧过去,发现这些冰块外面形状不一,但这些冰块里面都好像在冻着一团黑漆漆的暗影,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发现这些冰块虽然多到数不清,仔细看去,那冰块上亮着金光,刻的是年月日期,并且一字排开。于是我走到我苏醒的那一天,用手指点了一下那块冰,随即便幻出来了似一张纸的东西飘在半空,上面写着姓名和生辰需要填写。
我狐疑着,用手指在半空中将我的信息填写上去,一瞬之后,便从那块大的冰块中,飘出来了一个小冰块,上面小小地印着的是我的名字,然后一团黑影被包裹在里面。
可是我伸手抓住去点,却发现那冰块竟然毫无反应。
我本想再试试,却猛地听见外面有声响,于是一愣,赶紧退了出去。
我这边刚从那小屋里面出去,便看见宋梦泽不知道从哪里回了来,竟然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屋中一样。
他看着我在他的屋中,也是一愣,随即他收敛了心神,将身后背着的用黑布罩着的黑箱子放在桌子上,状似平常地问道:“公主怎么又来了?”
我哼哼道:“怎么,只准你守株待兔,就不准本宫来守屋待你?说吧,你大半夜的擅自离宫是干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凌晨才回来,这可是项重罪,够砍你十个脑袋的了!”
他慢慢踱到我的面前,将我逼坐在床榻之上,然后听着他哑声道:“公主这些时日往我身上安的罪名都可够砍我十辈子的脑袋了,可是公主迟迟不动,到底为什么,公主自己心里清楚。”
“你!”我一梗,“你放肆!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本宫现在就把你下狱,用刑逼供!”
“呵,公主嘴硬心软,你的心可从来都骗不了我。”
我吃瘪,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听说最近民间很不太平,经常有采花贼作怪,你深夜出宫凌晨才回,难不成这采花贼就是你?”
“公主多虑了,我不采花。”他听着,笑了一声,随即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只偷心。”
3.你兜里的糖,不太甜
我被他的话臊得脸红,定了几定之后才想起来正经事,于是对着他问道:“你这黑箱子里面是什么?难不成是你偷来的心?”
他挑眉,随即从那黑箱子里掏出来了一兜像是玻璃球一般的东西,随手摸了一个趁我不备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猝不及防地被塞了进去一个,然后呜呜道:“你这不会是毒药吧!难不成是本宫撞见了你的龌龊事!你要杀本宫灭口嘛!”
他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我的刘海儿,道:“公主想多了,这不是毒药,要不了人命,只不过是个吃了以后就让人变傻的糖丸而已。”
那糖丸入口即化,根本不给我时间给它吐出来,于是急道:“宋梦泽你黑心肝,竟然让本宫变傻,以后本宫就赖上了你哇!”
我说着,便盯着他的脸给自己洗脑,跟自己叨咕道:“苏知华你记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以后都要赖着他,是他让苏知华变傻的……”
他好像被我的傻样子给逗笑了,然后眯眼道:“我的傻公主,这不过就是个糖丸罢了。”
“是糖丸的话,那怎么不甜啊!”我咂巴着嘴里的味道,除了有淡淡的清凉之外,半点都没有甜味。
他摸摸下巴:“或许是因为公主昨晚没有做美梦的缘故吧……”
“你胡扯!你就是欺负本宫变傻了才让你这么骗!本宫这就去告诉父皇说你欺负本宫,若是本宫真傻了,就让你给本宫陪葬!”
我一转头跑出了他的屋子,然后一股气跑到了父皇的书房,蹲在门口等着他下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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